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几个桔子还是太少，最后杨思觅是提着一袋桔子和一堆零食上火车的。没座位，他们便去了餐车，这里还有座，并且有一个他们的熟人在，周栋。三人便坐了一桌。碍事，杨思觅用眼神向程锦传达自己的不满，程锦没注意到，正在招呼周栋，杨思觅把手上那个大塑料袋扔到桌上，弄出不小的声响，程锦总算把目光移过来了。一看，程锦便知道是怎么回事，他有些无奈，其实本来就是出来办事，并不是来玩的，但杨思觅恐怕是当旅游来了。程锦道：&ldo;真巧，居然遇上了周先生。&rdo;这算是解释，人不是他叫来的，被迁怒他很无辜。周栋道：&ldo;友希打了电话给我，我知道你们要去洛阳，想跟你们一起去看一下。&rdo;程锦他们下午才和李友希见的面，到这个时间，去洛阳的火车只剩下晚上这趟，周栋知道他们会上这趟车。杨思觅看向周栋，&ldo;因为我们去你才去？&rdo;周栋道：&ldo;我想如果有人能找出真相，那应该就是你们了，这些年，除了你们外，没其他警察查过这件事。&rdo;&ldo;就算有其他人在查这事，能找出真相的人仍然会是我们。&rdo;杨思觅道，&ldo;十年前的朋友而已，你对这事关心过度了，还是说你有其他原因？&rdo;周栋道：&ldo;没有，只是想去看看。&rdo;杨思觅盯着他看。一直没人说话，程锦便换了个话题，&ldo;你知不知道李小姐以前忌妒过你和甄奇的关系太好？&rdo;周栋平淡地道：&ldo;我们以前聊过。&rdo;看他没有多说的意思，程锦便自己问了，&ldo;你没觉得你和甄奇的相处有什么不对？&rdo;周栋皱了皱眉，&ldo;我不知道。&rdo;这答案很令人意外。杨思觅道：&ldo;如果前天叫你回答这个问题，你的答案会是：不觉得。今天，你却说你不知道。你变得很快。&rdo;周栋道：&ldo;所以我想我应该去一趟洛阳。&rdo;程锦发现问周栋问题挺累，比上次见面累，&ldo;你去过几次洛阳？&rdo;周栋道：&ldo;不知道，感觉应该去过，但没印象。&rdo;&ldo;……&rdo;程锦很少听到这种回答。杨思觅道：&ldo;你脑子果然有问题。&rdo;&ldo;……&rdo;程锦倒是知道杨思觅说的就是字面意思，但周栋不知道，程锦帮忙解释道，&ldo;他不是这个意思……&rdo;周栋道：&ldo;没事，大概我脑子是有问题。&rdo;&ldo;……&rdo;杨思觅道：&ldo;有什么症状？&rdo;周栋想了想，摇头，&ldo;我没在意。&rdo;程锦心想，要是个一般的心理咨询师，估计已经被气着了。当然，要是一般的人，估计也被杨思觅气吐血了。杨思觅道：&ldo;你的家庭状况如何？&rdo;周栋微微地笑了，&ldo;很好，父母在医院工作，我没什么童年阴影。&rdo;杨思觅道：&ldo;你只是说服自己对什么都不在意。&rdo;周栋低着看着自己的手指，&ldo;嗯，所以什么都没抓住。&rdo;杨思觅勾起嘴角，看起来像是在冷笑，&ldo;你活得这么出尘，一直在袖手旁观，应该没指望过抓住什么吧？&rdo;周栋沉默了一会，&ldo;不知道。&rdo;程锦看他们谈成这样，有点不安，担心杨思觅要说出什么更有杀伤力的话，便插了话，&ldo;都饿了吧？先点菜吧。&rdo;周栋点头，&ldo;好。&rdo;然后就没他的事了，他看着程锦把菜单翻开放到杨思觅面前，并问，&ldo;想吃什么？要不要吃酸菜鱼？&rdo;杨思觅道：&ldo;你来做？&rdo;程锦微笑，&ldo;就算我拿着警员证也没法征用火车上的厨房啊。何况我做的不如你做的好吃。&rdo;是真的，不是恭维，杨思觅胜在刀工好，他能把鱼片切到薄得透明。程锦和杨思觅在家做酸菜鱼用的是买的现成的调料包‐‐他们已经筛选出了一个最合他们口味的牌子，先把酸菜料包下锅加水煮沸，再把蛋清拌过的鱼片下锅，鱼片一烫即熟，出锅装盆，在锅中倒入适量的油，烧热后放入适量干辣椒，炒香后浇到酸菜鱼上，完工。杨思觅翻着菜单，&ldo;上面没有酸菜鱼。&rdo;这里的厨房估计也不会有酸菜鱼调料包。程锦道：&ldo;那我们回来自己做。&rdo;&ldo;嗯。&rdo;程锦叫来服务员。然后周栋看着杨思觅把菜点完，把菜单递回给服务员。程锦注意到虽然杨思觅从头到尾没问周栋一句意见，但周栋并不在意，自在地坐着。